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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省晉綏文化教育發展基金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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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窯洞不夜燈---訪抗日老戰士毛大風

發布日期:2016-05-14 12:38    來源:山西省晉綏文化教育發展基金會    作者:基金會
 
抗日老戰士毛大風,2014年6月23日于家中。
毛大風簡歷
     1916年出生,浙江平湖人。19381月考入山西民族革命大學政治系學習,同年在民大入黨。 
   1939年初曾任第二戰區《陣中日報》記者、編輯,黃河出版社《黃河戰旗》半月刊時事編輯。
   1940年到陜北公學第58隊學習,提前畢業,留校任教育處干事,延安大學成立后,任延安大學中學部語文教員。
   1942年起先后任晉綏分局宣傳部宣傳干事、《抗戰日報》、《晉綏日報》編輯。
   1949年南下入川,歷任《川西日報》《四川日報》編輯部主任、副總編輯。
   1956年起歷任中國駐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大使館文化參贊、對外文化聯絡委員會宣傳司供稿處處長,特稿圖片社副社長、《中國文學》(英文)評論組組長、《中國報道》雜志社、《中國世界語》出版社副總編輯、總編輯。
 口述:
  
抗戰老夫妻--毛大風與夫人孫鯉,于2014年6月23日
    我1938年入黨,入黨很早了。我在民大(臨汾山西民族革命大學)學習時,杜心源(曾任晉綏二地委書記、四川省委書記)是民大政治處主任,主持民大工作,因此在民大就秘密發展了黨員。
    那時抗戰初期,搞統一戰線,民大畢業后就在閻錫山的二戰區司令長官部做黨的地下工作。不久調到地下黨掌握的黃河出版社工作,在《黃河戰旗》半月刊時事欄目當編輯。
    晉西事變后的1940年初,我離開黃河出版社到了延安。那個時候我們青年人都想到延安去,去延安是一個風潮,我去延安很光彩嘛。在延安的陜北公學第58隊學習,畢業后留校任教育處干事。后延安大學成立,調延安大學中學部任語文教員。
    因為干部名冊上我是晉綏干部,就把我派回到晉綏,這樣子我在延安待了兩年,沒有辦法就回到晉綏。我不愿離開延安。
    1942年時晉綏分局宣傳部的部長是龔逢春,區黨委人不多,干部很少的,那時候精兵簡政嘛。宣傳部除龔逢春部長外就我一個干部。在宣傳部做宣傳工作,具體做些什么記不起來了。從宣傳部調《抗戰日報》(《晉綏日報》前身),就一直在那里工作,時間蠻長的,再也沒有調動過工作了。
    在報社我是搞國內外時事報道的編輯,主要是收聽國內外的廣播。那是沒有收音機,是接收電報。編輯部有收發報機(電臺),延安發的電報我們就能收到。延安每天要發報,我們就收,收到國內外時事,再把它編輯好,放到我們晉綏日報上。
   報社有專人負責收電報,是有專門的技術人員。收了電報后,他翻譯成文字以后交給我們編輯部。我們編輯部就拿著這個電文再編寫報道。
   日本人掃蕩的時候我們就把機器運到西邊渡過黃河,他們就找不到我們,他也撈不到什么就走了。日本人走了我們就回來再接著干,每一次掃蕩大概都是這樣子。掃蕩時報紙就不能出了,報紙藏起來了,一部分印報紙的機器要藏起來,《抗戰日報》那是日刊,每天都要出報。
   我在《抗戰日報》時,廖井丹是社長(解放后曾任成都市市委書記),他一直是晉綏日報的負責人。常芝青是總編輯,編輯部主任是楊效農,我的頂頭上司。我們下面有幾個編輯,阮迪民、我都是編輯。
    我主要在編輯部工作,就在家里呆著,不出去采訪,偶爾出去采訪過那么一、兩次,去的是邊遠地區、敵占區(云中?)。我們報社在根據地中心興縣。
    報紙一二版為地方新聞,三版國內外新聞,第四版是文藝。專門管文藝的編輯叫張進秋(音),后來他南下到四川文聯了。一二版的編輯是   那時沒有電,就只有油燈,油燈是我們的寶貝。搞報紙就是晚上工作,要工作到半夜,一點鐘就把稿子就發完了,發完稿子以后編輯部的工作就完成了,就可以睡覺。那么下面就是排字、排版,排好了就印刷,印刷廠是報社的。
    報社紙張很緊張,一部分自己造,自己造也很困難,我們自己制造的紙比較粗糙,數量也不夠。那么要到敵占區去買紙才能夠用,是用地下辦法偷偷地去敵占區運回來,實際上是鉆了敵人的空子。到敵占區買紙,是由經理部負責,經理部的經理叫水江,是個老同志。報紙、工作人員的生活也由經理部管。水江后來也南下到了四川。
   《晉綏日報》部分工作人員合影。前排左起:紀希晨、常芝青、陳蟬鳴、李束為、江濤、***,二排左起:力群、胡正、***、西戎、***、蘇光、***、***、高麗生、***、甘惜分、楊效農;后排左起:***、張友、黃照、魯石、***、楊效農夫人田允中、毛大風、***。  

    那時候報社分了編輯部、印刷廠、經理部、發行部等部門,記者屬于編輯部的。當時記者也沒有幾個,大概兩三個。
    趙石賓是領導,是總編輯。他是一個山西地下黨老黨員,革命資歷很深的,后來他去世了(1942年去世了)
    在報社時可以打網球,報館前面有個草坪,草坪上有兩個木樁子,掛了一個網,就可以打網球了,這是我們的娛樂活動。 戲很少能看,有一個劇團叫戰斗劇團,賀龍領導的,能看到演的秧歌劇,也比較少,看演出機會比較少,大概春節等節日可以看演出。
    我們住在窯洞里,編輯部人少,一兩個人住一個窯洞。那時經常熬夜,喝白開水,沒有茶葉。我又不抽煙。熬夜到了12點后,廚房還能給一碗面條吃。有面條吃就不錯了,從沒有交班費。那時是供給制,給很少一點津貼。穿的衣服都是統一的灰色的軍裝。
   過年時才吃到蒸的白面花卷、饅頭。平時白面很少,一年偶然吃上一兩頓。餃子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,平時吃不到的。1942年最困難時,報社還好一點,有粗糧吃,老百姓幾乎都吃糠。我們也吃過糠,喝的糠湯。吃糠后大便時糠渣渣扎在肛門上,特別痛,又便秘,大便時特痛苦。那時間不長的,我們報社還比較好,是文職干部,領導很照顧的,要給小米吃,沒有吃多少糠。有簡單的菜,沒有肉,都吃素。當時生活簡單,穿的是發的衣服,吃的是小米飯,思想單純,腦子也比較簡單。
   那時候報社條件很簡陋,收消息都是通過收報機收電報,把電文翻譯成文字,我們再來編輯,寫稿子用毛筆,沒有鋼筆。毛筆寫好了然后就到排字車間。
   發行部有專門的背包,報紙出來以后,一卷就卷好了,送報工人背上就出發了。我們在河西,過河送報紙,每天都這樣的。報紙全靠人工送報,人背著報紙步行去分發。那離報社比較遠的地區看報紙就要晚一兩天,報紙都是免費發送到各地的宣傳部門。
    1945年日本投降時,我沒有在報社,在地方的一個小山村工作,老百姓歡呼啊,我還記得我還寫了一首詩,陣陣鑼鳴聲,歡呼其(音)山村。(××××),打敗日本人。
    晉綏報道的土改引起了延安黨中央的注意,土改先搞試點。究竟怎么土改中央心中沒數,后來就先搞土改實驗,晉綏土改是首開紀錄,康生代表中央,到了晉綏。我沒有參加土改,而是留在報社堅持出報紙。
    后來中央從延安到河北的時候經過晉綏,晉綏是交通要道,中央領導從晉綏經過。那個時候我們都見過王光美,也認識,在一起住、吃飯,一起呆了一些日子。
    毛主席經過興縣,接見晉綏日報編輯部的談話具體情況我都不知道。我是從閻錫山的地區去的,就被認為歷史有問題,讓我到下鄉采訪,我離開了興縣。后來,發表這個談話的時候我才知道毛主席到了我們編輯部。報社留了一些人,像阮迪民(曾任甘肅省委宣傳部部長)等人就在編輯部。但我下鄉采訪,所以沒有見到毛主席。  
    審干運動時,整風運動所有人都要審查。特別是國統區過來的干部都要被審查;旧鲜潜镜馗刹繉彶橥鈦砀刹浚ㄖ竾y區來的干部),我是外來干部。本地干部本地出生,很簡單,知根知底,能夠很快調查清楚。你是外來干部,你為什么參加革命,你的家鄉是什么情況,你到根據地來是走的什么路,怎么走的....總之很麻煩要你說清楚。所以外來干部倒霉,有相當長的時間抬不起頭來,有很長時間很郁悶,很生氣,我老遠來參加革命,搞成敵人那邊去了,當時到延安很危險的,外地到延安國民黨抓你的,很不容易的,冒險來革命。你現在反而要審查,審查什么嘛,很生氣。因為報紙每天要出,不能停止的。每天都要工作,邊工作邊接受審查。每天規定一個時間開會,開完會回去工作,就是這樣子。持續了一兩個月吧,不是太長。又要工作又要回答問題(接受審查),這一兩個月很難過的。
    審查是很麻煩的,一個小組七八個人,輪流的提問題,這七八個人七嘴八嘴有什么懷疑的,提出來。什么什么問題啦,這個事你怎么啦,你都要答復,你要一一答復他,你的答復還說服不了他,他不同意你的解釋,你也沒有辦法。
    外面統戰區的情況很復雜的,地方干部土生土長,根本不了解統一戰線的工作情況。說起來文化很低,文化很低的干部審查文化高的干部,提問的時候亂提沒有什么水平問題都提出來,真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說不清,這么審查你,很生氣的。
    審查小組的人是黨的領導人,組織很信任的領導人,外來干部的意思是從國統區過來的干部。所以我們很生氣,我們那么老遠來干革命,你們還懷疑我們,還要審查。最后甄別是要平反要做結論,給你結論是沒有問題,氣死人。審干時斗你,是有嘴說不清,你的解釋他不聽,就把你掛起來,沒有辦法。斗了半天,最后的結論說沒有問題。
   平時我們和老百姓接觸很多,我們住在老百姓家里面,《晉綏日報》就在高家村,在村子里住,天天跟老百姓在一起。
   老百姓都擁護共產黨,農民翻身,新政府支持農民,分土地、分糧食,地主的糧食,一缸一缸放在地窖里。有次我去看了,地主家好多糧食,農民家沒有糧食;哪晔堑刂鞣鸥呃J,農民沒有辦法,不給你糧食就要餓死,到時你要還地主高利貸,地主很厲害的。
   老百姓自己種地很忙,農村里面人口也不是多,一個家里兩口子有一個老人帶一個小孩子,那時農村人口很簡單的。我們和老百姓然相處得很好,老百姓羨慕我們,老百姓吃的比較粗,我們部隊吃的好,小米飯什么的,還有饅頭可吃,生活很好,老百姓挺羨慕的。
    我們那時同志、領導之間的關系很好的,沒有聽說過有鬧矛盾的,那個時候有黨組織領導,所以戰斗力很強,雖然條件艱苦,但工作起來很心里很愉快,沒有什么負擔,除了吃飯就是工作,沒有什么負擔,生活比較簡單。
    我自己寫東西報紙上發表這個情況比較少,偶然有一兩次寫了四版,寫的是詩,在報紙上發表了。 熱愛寫詩,早年寫的詩都沒有保存下來。我只記得在抗戰勝利時,在一個小山村工作時寫的那首詩。 
    1949年革命快勝利了,我們要離開興縣,經過地方的一位黨員干部介紹我和老伴孫鯉認識結婚的。孫鯉最初在地方做婦女工作,是個地下黨干部。后來孫鯉在興縣的一個紡織廠搞工會和婦女工作。我去看過她,孫鯉的叔叔是紅軍東渡時期的老黨員,1935年的老的黨員了,叫孫高柱(音),由他主持介紹認識的。
    要南下四川前,《晉綏日報》就?。賀龍進軍很快,把胡宗南打敗了。從興縣到西安,我們坐的汽車。汽車很快到西安,經過秦嶺,部隊前面打,我們報社的人跟著部隊后面走。經過的地方可以看到炮彈把路炸開了,路很不平坦,坑坑洼洼的。
    老區人民對革命貢獻很大,沒有他們革命怎么辦?我們靠老區人民養活的,他們是我們的衣食父母,他們的功勞很大,沒有他們我們怎么工作?不然我們肚子都餓壞了,我們在根據地一天也沒有挨餓,是老百姓給我們糧食吃,給我們衣服穿。
 
紀念《抗戰日報》40周年
毛大風
“四十年前高家村,小小窯洞不夜燈。
土生才子當編輯,矮子隊里出將軍。
馬蘭稿上筆跡亂,排字房中鬧紛紛。
手搖馬達收電報,電碼缺落苦追認。
忽報敵人掃蕩至,快卸印機埋山根。
經濟封鎖層層網,油墨紙張自家生。
艱難困苦難不倒,勇敢晉綏眾報人。
黨報甘為黨喉舌,團結軍民苦斗爭。
一逐日寇出國土,二滅閻匪刨窮根。
 山西歷史展新頁,民主江山萬年春!”
  
采訪結束后合影。左起:杜秀文、抗日老戰士毛大風、田小明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采訪時間:2014年6月23日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采訪地點:毛大風家中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采 訪 人:杜秀文 田小明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本站編輯  林子
 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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